冷厉的声音已经响起:“谁?” 她好奇的是这么多年陆薄言始终没有用,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安装啊?
不是生理上的不适,而是一种心理上的不习惯。以往她这样翻身的时候,通常会被陆薄言按进怀里,可今天,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。 “嗯?”
但如果苏亦承炸了,她估计也要粉身碎骨,所以,额,还是先好好活着吧。 她还想睡个回笼觉一觉到中午的,现在……想都不用想了,完全没睡意。
“啪嗒” 她一向这么聪明!口亨!
“爆隐|私啊……”苏简安的唇角抽搐了一下,“那今天晚上散了,我们就该友尽了吧?” 但没想到苏亦承带来的女伴也在洗手间里,削瘦娇小的一个女孩子,站在洗手盆前认真的洗着手。
恐怕就算是身为妻子的苏简安,也未曾看过陆薄言那种自责的样子。那个高高在上的、神话般的陆薄言,一瞬间褪去了所有的光环,变成一个再普通不过的、会感到懊悔的平凡人,他也终于发现了一些事 所以他聪明的用最平常不过的方式认识她,不让苏简安怀疑他还有其他企图,又不温不火的和她成了朋友,慢慢注意到她总是很留意某些消息,偶尔还会对着财经报纸走神,隐约猜出她心里有喜欢的人,而且还是个社会人士。
她愣了一下:“这是什么?” 洛爸爸最近明显开心了许多,逢人就夸他的宝贝女儿长大了,懂事了。几个老友挖苦他:老洛啊,你那宝贝女儿都二十四岁了吧?现在才长大呢?
所以,苏亦承的怀疑不无道理,现在她都开始怀疑自己了。 “你找人监视我。”苏简安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蛋糕面上,一行字体娟秀的字:老公,Happybirthday。 她是很能藏住事的人,这十几年来有太多的欢喜悲伤、激动失落埋藏在她的心底。这一刻,终于可以用一次又一次的尖叫,彻彻底底的发泄出来。
“我没事。”苏亦承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,“你回去吧,我帮你叫出租车。” 苏简安一咬牙:“玩!”
“听说你好多年没有过生日了,这次想要怎么过?”苏简安问他。 出门前陆薄言好像和徐伯交代了几句什么,苏简安没仔细听,拿着手机和洛小夕聊天。
洛小夕:“……” 结果不等她想出来,康瑞城的第三束花就在隔天下午又送了过来,这次是鲜艳招摇的红玫瑰,足足九十九朵,引得整个办公室的人惊叹。
要回家,就要先下山。 “简安!?”沈越川如遭雷击,愣怔了好一会才说,“你别告诉我陆薄言还没睡醒……”
苏简安想了半天,才想起两个月前她帮陆薄言打过领带,当时陆薄言问他都帮谁打过,她说反正不是你。 苏亦承蹙了蹙眉,“我有那么多东西?”
不等陆薄言回答,那首几乎全世界人都会唱的生日歌已经从苏简安的唇间逸出来。 苏简安不愿意搬去主卧室和陆薄言住,陆薄言就彻底赖在了她的房间,徐伯和刘婶他们俨然已经把她的房间当成主卧室了。
“你为什么来找我?”她问出憋了一个晚上的问题。 陆薄言只说:“小夕恐怕不会答应。”
“我可以跟你解释!”她急得红了脸,好不容易才终于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,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鹿似的看着陆薄言。 其实两个月前她已经骂过苏亦承一次禽兽了,现在又强调,无非是因为心里很不爽!
她又笑起来:“这么巧,你也刚回来啊。” 他才离开几天,小怪兽居然就被人觊觎了?谁有这么大的胆子?
“你……” “才吃那么点呢。”刑队摸了摸耳朵,“要不你再看看菜单,点几个自己喜欢的菜?”